西班牙人在广东搞的志愿军运动先天不足,虽然能给叶名琛他们以很大支援,但还是不足为患,俄罗斯人才是真正的大患,自从他们夏季南侵黑龙江以后。到处都是清军失利的消息,似乎有拿下整个关外直接进取关内的意图。
在这样的双重夹击之下,咸丰帝与军机处已经是手忙脚乱,许多决策都搞得一塌糊涂,东北沦陷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了,但柳畅不允许这样的历史上演,那么虹军就必须在东北与华北大平原上演与俄罗斯军队的决战。
根据德蒙斯等许多虹军友人传来的情报,这一次俄罗斯军队是下了血本。他们在远东、外蒙动员的兵力即使没有十万人,也有五六万人的规模,其中有百战百胜的哥萨克部队。有俄罗斯人素以骄傲的边防军,还有他们素为战争之神的炮兵部队,而且还从内陆动员起兵力来,只是现在的冬季影响了他们的攻势。
一旦天气转好,那么双头鹰旗帜的部队将席卷整个远东,可是最令柳畅警惕的不是别的,而是沙皇和圣彼得堡又重新起用了前任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约维夫,这才是整个中国最值得警惕的对手。
在历史上,就是这个人以区区数千人的兵力,不战而胜。硬是从中国夺走了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他可以说是俄罗斯历史上最关健的一位人物,有些时候,柳畅甚至怀疑这个人胜过数万吃苦耐劳的俄罗斯步兵。
现在是加强情报工作的时侯了,因此柳畅朝着许香桂说了一句:“除了徐州以外,雉河集的工作也要加紧了……雉河集。
这个涡河畔的大集镇现在已经处于狂风暴雪之中。一场大雪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起来。
只是今天雉河集的捻子没有往年过年的气氛,他们谈论的不再是哪家的姑娘标致,或是谁家多打了三五斗粮食,怎么是怎么筑圩的问题了。
圩子,或是称为寨,或是其它的名义,都可是两淮村镇的标准军事堡垒,无论是淮子还是团练,或是其它什么武装,想要起事,都必须首先筑圩,有些时候是直接在自己的老家,利用宗族关系筑垒,有些时候却是在自己有亲戚关系和朋友关系的村子筑圩,不管是哪一种形式,一个圩子都代表着这支武力已经有了自己的根基。
在历史上,僧格林沁攻破雉河集的时候,顺手不知打破了多少圩子,这些村寨之内的宗族关系也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家族被杀得精光,有些小家族成了村子的新主人,有的家族彻底衰败下来,象典型就是张乐行与张宗禹一族,根据后修宗谱的不完全统计,张氏一族前两代人至少有一百人参加了捻军,大部分都担任了捻首并在战场上战死,导致第三代人只剩下了三十多人。
这样的圩子可以说是捻子所能想到的最坚固的军事城寨,密密麻麻的枪眼,几百斤的大炮,放过水的濠沟、还有两三丈高的寨墙,在历史上,捻子筑圩起事,最终又败亡在曾国藩、李鸿章的围圩战术,而这样的圩子还继续在淮军的老家持续了近百年的时间,甚至到了抗战期间都发挥过重要作用。
当时肥西有淮军名将周盛波留下来的圩子,一群桂军中高级军官在圩子里与周盛波后人聚赌,哪料想日军一个步兵大队出城扫荡,刚才扫荡到这群赌徒所在的圩子,仓促之间圩丁和警卫兵利用圩子组织抵抗,硬是把不知虚实的日军堵在圩子外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