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杜娘娘!”
“杜娘娘,给我们这些苦哈哈一个公道吧!”
看着对面乱轰轰的场面,杜金蝉心中也完全无数,她甚至觉得自己踱不住脚步了,她这样的女子可是陷身于一群恶狼之中,这该怎么办?
场面越来越混乱,只要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擦枪走火,事实连许多捻首都弹压不住局面。警卫排的人墙被一步一步地往后压缩,眼见他们的后背就要撞到杜金蝉了,杜金蝉这才拔出自己护身的短剑,剑锋就划过自己雪白的脖颈上:“都给我静一静!都给我静一静,谁是带头的!”
原来一片混乱的捻众们被杜金蝉脖子那带着血滴的短剑吓住了,许多捻首不由自主地叫道:“向后退。向后退一退,杜娘娘,我们有话说!”
捻子就是一群极度混乱之中还带着自发形成秩序的团体,有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捻子们向后退了七八步,总算给杜金蝉一个说话的空间:“兄弟们,我杜金蝉回来了,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就说吧!”
原本以杜金蝉与刘三娘的规划,是准备先到了雉河集,掌握住任化邦的一团人,才同这些过去的战友摊牌,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没想到雉河集就被堵住了,甚至差一点演变成暴乱。
只是杜金蝉脖颈那利刃上的血滴让许多捻首都冷静下来,杜金蝉如果死了,那整个黄淮之间就是无尽的杀戮与地狱,那位柳绝户可不象杜金蝉这么好说话,因此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杜娘娘,地里养不活人,咱们一家三口要吃饭!”
“杜娘娘,县里人看不起我们当过捻子的,怎么办?”
“进兵团的捻子撑死,咱们没进的饿死,您给主持一个公道啊!”
“咱家的地被老牛会占了,这该怎么办?”
“婆娘没了,孩子不见了,杜娘娘您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咱们要一个公道!”
“咱家里揭不锅了!”
几百个几千个声音就在杜金蝉的耳边回荡个不停,杜金蝉根本听不清要与谁先交谈,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已经大声叫道:“抓住他!”
“该死的浑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