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赶紧说出来,让我听了高兴高兴。”
“……”
“要不然,你给我个什么信物?”
“你想要什么信物?”裴锦衣问。
江暮阳捏着下巴说:“就是那种,一拿出来,别人就能十分确定,此事与我无关的信物。能证明我在你的眼中,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裴锦衣听罢,浓黑的眉毛紧紧蹙了起来,他在口舌之争上,的确不是江暮阳的对手。
也并不想多说什么。
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递了过去。
江暮阳愣了愣,看着这枚玉佩发呆。
因为这枚玉佩他前世也见过的,只看一眼就不会忘。
玉佩上刻了一个“清”,就是裴清的名字。
前世裴锦衣就把这枚玉佩系在江暮阳的腰间,让他无论何时,也不要取下来。
后来就被江暮阳随手换了壶酒,裴锦衣得知后很生气,罕见地疾言厉色,跟江暮阳大吵一架。
甚至,裴锦衣在寻回玉佩后,还强制性地把玉佩封在了江暮阳的体内。
足足封了十天。不许他取出来。
江暮阳又羞又痛,走路都疼。
这事儿干的一点也不正人君子,一点也不名门正派。
因此,江暮阳在看见这枚玉佩时,脸色是白的,嘴唇是干的,就连双腿都抑制不住地隐隐颤抖。
江暮阳故作镇定地道:“这什么玩意儿?你就拿来给我?”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裴锦衣轻声道,“你拿着它回师门,不管你说什么,师尊都会信你。”
江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