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尽数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合身体,瘦骨纤纤,腰窝深陷,后背的曲线流畅鲜明。
发丝也同样湿漉漉地,黏在布满汗水的俊脸上,越发显得眉清目秀,艳若海棠。
少了几分寻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远,多了几分明艳。光是让人看一眼,就心驰神往,浮想联翩。
江暮阳攥紧长剑,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心想,这要是换个别的男人,今天非得把裴清狠狠办了不可。
但他不行。
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裴……裴清,你还没死吧?”
好似为了回应江暮阳,裴清干裂苍白的嘴唇中,缓缓发出破碎的低吟,好似极其痛苦。
江暮阳也知道中了这种东西很痛苦。
可问题是,这是裴清啊,是裴清啊,是裴清啊!
他他他可是裴清啊!
救还是……不救?
这深山老林的,也找不到其他人啊?搞个野兽来?
不!这绝对不行!
要不然,江暮阳立马放个消息出去,就说裴清身中x药,痛苦地倒在山洞里,楚楚可怜,孤独无助。
估计赶来救裴清的男人,能从这座山头,排到另外一座山头。
不知道为什么,江暮阳很恶劣地想,裴清会被一大群男人狠狠办了。
因为……裴清是总受。
裴清,一受多攻。
一个裴清,很多很多攻。
这就是原文里,裴清最终的结局,也可以说是他的宿命。
江暮阳始终认为,自己还是比裴清强一些的,最起码,他只委身于一个裴清。
而在不久的将来,裴清要委身于很多很多个男人。
“裴清,醒醒!”
江暮阳走上前去,将裴清抱在怀里,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醒醒,裴清!你爹来了!”
“你走!”
裴锦衣才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让江暮阳快走。
“我要是走了,你可就得死了啊,生命诚可贵,想想你娘生下你,有多么不容易,怀胎十月呢,你怎么不惜命啊,裴郎?”
裴锦衣在听见这一声裴郎,很明显更难受了,浑身剧烈哆嗦着,死死咬紧了牙齿。
“我喊你裴郎,你很舒服,是么?”江暮阳注视着裴清的脸,认真无比地道,“你听我说,裴清,你是为了救我,所以才不小心中了淫—毒,你没有金丹了,灵力不济,一不小心中招了,这并不丢人。”
“你走!”
“裴清,其实,中了淫—毒,也不一定非得那样才行的。”江暮阳耐着性子给他科普,“腿也行,嘴也行,手也行,你相信我。”
裴锦衣更大声,也更怒了:“滚!”
“你不会?”江暮阳蹙眉,“是个男人都会,你………不会?”
裴锦衣:“滚开!”
“你真的不会啊?”
江暮阳有点懵,虽然裴清比他大了十岁,但裴清在魔域中受了十年折磨,若不提这十年光景,裴清也是个少年人。
裴清又这么老实,不会好像也挺正常。
“我教你,你把手给我。”
“滚开!”裴锦衣面色通红,额上的青筋夸张地往外爆,“我不需要!”
“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像什么样?苍穹主修的是剑道,又不是无情道!连师尊他老人家都修逍遥道,你扭捏什么?你以为我想救你啊,还不是因为——”
江暮阳看着裴清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陆晋元那么急于让他剖丹还给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