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需荀广元亲自出面打听,当消息报到荀广元这里的时候,下面已经有人把事情大致打听清楚了。
“院长!这次事情牵扯到聂氏传媒董事长聂东来遇刺一案,锦衣卫那边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刺杀聂东来的纳兰竞秀在动手之前,给赵砚那个学生寄了一本小册子,我打听来的消息称,这次是聂东来亲自在后面给锦衣卫施压,那次刺杀事件差点让聂东来丢了性命,所以,这次聂家人的态度很坚决!他们怀疑那次刺杀事件很可能与赵砚有关,在调查清楚之前,聂东来可能不会妥协!”
汇报这件事的,是院长助理,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荀广元六十出头,是个瘦老头,看面相应该是强硬性格,两道灰白的短眉向上扬得很高,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拿眼瞪人。
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却比较温和。
“现在调查得怎么样了?那个大一的小学生与纳兰竞秀的案子有关吗?”
“这个……院长!这个暂时还打听不到,您知道的,锦衣卫办案的过程都是保密的,随意打听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锦衣卫不好惹!”
“哼!锦衣卫不好惹,我翰林学院就好惹?”
荀广元忽然重重地哼了一声,眉眼含怒地道:“给他们查!如果他们真能证明那个小学生确实与纳兰竞秀的案子有关,那也就罢了,如果没有,必须让锦衣卫给我们道歉!翰林学院是什么地方?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这里能随随便便抓人吗?影响多恶劣?咱们学院出了一个纳兰竞秀,不代表他们就可以随意扩大到其他的学生身上!锦衣卫也不行!”
……
“赵砚这次不知道到底犯什么事了?这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哪!这开学以来他身上总有事儿发生!先是卖歌版权卖了上百万,后面又买有剑气,推出收费制度,卖电影版权,上次税务官来班上找他催税,这次好嘛!刑警都找上他了!这家伙简直就是话题制造机啊!”
“不清楚呢!不过,被刑警盯上肯定没好事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坐牢呢!”
“就算不坐牢,估计学校也要开除他了!犯了大事,学校不可能继续留他学籍的!”
宿舍里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赵砚的事,有本宿舍的,也有隔壁两个宿舍的,长孙夏秋从外面回来就听到这些议论声音,见她回来,几个女生都笑颜跟她打招呼,喊她一起聊天,但长孙夏秋明显没有心情,勉强笑了笑就婉拒了。
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刚想关门,席芳跟了进来。
长孙夏秋看了席芳一眼,有点无奈,但也不好把她推出去,笑了笑把门关上。
席芳手里拿着一只苹果在啃,神情轻松地在长孙夏秋房间里走来走去,随口问:“夏秋!你猜赵砚那家伙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了呢?不知道挨打了没有!呵呵!”
长孙夏秋眉头微微皱了皱,说:“席芳!赵砚这次出事了,你这态度是在看笑话吗?这样不好吧?平时咱们和他关系也还可以的。”
席芳笑着摆摆手,道:“哎呀!我也就是说说!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再说了,我们现在为他担心也没用,管那么多,我们能管得过来吗?”
长孙夏秋没再接腔,但神情已经有点不高兴。
席芳看了她两眼,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讪讪地收了笑容,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真是怕了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赵砚什么人呢!”
席芳神情尴尬地走了,房间里剩下长孙夏秋一个人,长孙夏秋坐在床沿上想了好一会儿,想帮赵砚,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
她连赵砚为什么被警察带走都不知道,怎么帮?何况,就算知道原因,想从锦衣卫手里捞人,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