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封闭的昏暗的石屋内,蛛丝织就的光滑黑色床单上,少女静静地躺着胸脯激烈起伏。
因为刚刚那番激烈的挣扎,她的脸颊上泛着明显的红晕,头发凌乱地堆叠在枕头上,那道彩虹光移到了她遮住眼睛的手背上。
她难堪地侧过了头。
“你能不能学会尊重人!”林碗捂着眼睛受不了地低喊。
“尊重?”
入耳的声音微有疑惑。
“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看。”
“……”
林碗呼吸一梗,感觉自己要吐血了。
为什么这个人耍流氓可以耍的这么纯真无邪!
床边的冰扇草仿佛觉得她热,几片蒲扇大的蓝色叶子扇的幅度更大了些,吹得赤着的小腿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昏暗的房间内,林碗侧过头时绷起的脖颈线条,洁白细腻的如同栀子花瓣。隐雨的视线在上面凝了一眼,才慢慢地低下视线继续检查。
林碗深呼吸几口气。
就当妇科医生检查好了,也没什么,把这里当成医院,这个冷血种是名冷冰冰的医生。
这么想着林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突然,意外的触感让她整个人像鱼一样弹了起来,蹬腿就是一脚,结结实实地往他的鼻梁踹,踹过后还不解恨,卧起来手肘猛地转动,对准他的脸狠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声音响亮。
他居然用手碰了!
被踹了一脚还甩了一记耳光的隐雨掀起眼皮,黑漆漆双眸望着她,语声很平静,“胆子变大了。”
瞬间,在古树集市那个被掏心的黑心摊主的画面,以及灰奴被割头的画面惨白的涌入脑海,林碗指尖颤抖了一下。
怒火汹汹的眼睛低下,她沉默下来,脚跟抵着床铺往后爬了一点,偏过头去不敢跟他对视。
用行动作出退让。
行,你实力强,你是老大。
林碗小巧的鼻翼急促地扇了两下,攥紧身下的床单,重新躺了下来,两条洁白的细腿被分的更开。
屋内很安静。
虽然没看,但她感觉他的视线依然在身下徘徊,林碗望着天花板极力镇定,“没有流血吧?”
“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族的雌性最多流血七天,这都第八……”
林碗猛然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看到那人竟然脑袋凑近……然后嗅了嗅。
见她望来,那张精致昳丽的脸抬起眼,窗户的侧光照进来,那张脸半明半昧,漂亮到失真,像个华丽人偶。
林碗唇瓣哆嗦着。
一种极度的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瞬间满脸爆红,她想一脚蹬过去,却又不敢蹬,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有反应了。”
对方薄唇开阖,用冷淡靡丽的声音说。
什、什么。
林碗脑海被炸得一片空白,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身体不争气,结果看到他在床上跪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说,“你对我有性吸引力,我有反应了。”
那平淡语调就像是在说学术报告。
“对于冷血种来说这很罕见,我想试试。”
“试……试什么?”
林碗觉得自己连声音都是颤的。
“当然是□□。”
预料中的答案让林碗心脏漏跳一拍,接着急促跳动起来,泵出来的血让她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偏偏后脊背又是凉的,浑身又凉又热。
救命!
她拼命思考该用什么办法躲过这劫。
还没想出来,就听对方说,“不过你才流完血就算了。”说完他帮她整理好衣服,细致妥帖地拉上裙摆,翻身下了床。
林碗犹如溺水的人被拽上岸,这才重新开始呼吸。
她逃过一劫,深呼吸了几口气,连肩膀都塌了下去。
劫后余生,她有些虚弱地坐在床上,不想动弹。视线范围里,隐雨赤着雪白的双足在屋子里慢吞吞地走动,浑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反应,然后就真的慢慢消下去了。
这是个狠人。
林碗心想。
隐雨很自然的倒了杯水给她。
林碗默默地接过石杯,捧着杯子低头慢慢地啜水喝。
带着凉意的风和带着凉意的水让她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她开始冷静思考该怎么办。
他说‘才流完血就算了’,这意味着几天后他有可能会‘想试试’。
现在的情况很棘手。
这个变态突然对她有了兴趣,而他又不像其他猫族化形种一样能沟通好说话,这个人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不是她挣扎讲道理就能糊弄过去的。
所以该怎么劝他改变主意呢?
不洗澡,让自己变臭?
——他恐怕会亲自帮她洗澡。
吃过敏
食物让自己过敏?
——她好像没什么会过敏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