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猫族的历史后,林碗愈发明白‘圣灵’的重要性,而在她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菲尔汀相信她没有说谎,林碗心里很难不生起感动的情绪。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她声音柔软地道谢。
菲尔汀见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眼里盛满了欣喜与感激,还有隐约的依赖,心头顿时软得像要化开一样。
微一踌躇,他想继续解释之前蛇窟的事:“我……”
这时躺在林碗腿上的隐雨突然动了。
他原本是仰躺着的姿势,后脑勺枕在她腿上,这时他轻微挪动了一下,改成脸朝向林碗的腹部。
林碗的注意力顿时被腿上的脑袋吸引,低头看去,还以为隐雨醒了,却见他依旧闭阖双眼,张开口,对着她的侧腰轻轻咬了一口。
侧腰敏感,林碗登时被咬得抖了一下,一股热气直冲向脸颊。
在发现隐雨人没醒只是诈尸后,她无语地睁大眼睛。
这一记咬似乎带着生气和提醒意味。
她发誓以隐雨的尿性,如果醒着时咬她,一定是用力的咬,咬到破皮,再张开澧红的唇瓣冷漠舔舐,末了可能还要附上一声低低的冷笑——他就是那种高傲冷漠自带病娇属性的黑猫。
绝不会像刚才那样小猫撒娇似的张唇用牙齿轻叼住她的侧腰肉,一点都不疼,就是酥酥麻麻的痒。
菲尔汀目光掠过林碗发红的耳朵,想到刚刚她被咬时的轻颤和羞恼,脑海一瞬间不经意地划过‘她那么敏感吗’的念头,那以后她的伴侣想跟她亲近,她岂不是颤成一团到处躲……
篝火似乎有些热了。
菲尔汀知道炽血种的体质又在作祟,他垂落眼睫移开视线,伸手托起隐雨,不想再让他躺在林碗腿上,神色温雅地建议:“把他放到树旁吧。”
“好。”
林碗刚答应,就见到隐雨鸦黑的睫毛一颤,桃花似的淡粉色眼皮底下,有眼珠子在滑动。
林碗想到之前蛇洞旁隐雨质问她的话,觉得他现在很有可能是能听到的,登时改了注意,并提高了音量,“不用了!腿比树软,他靠着舒服一点!”
说着就从菲尔汀手里接回隐雨。
菲尔汀自然注意到了她提高了的音量,明白她的小心思,觉得好笑可爱之余,心情又不免有些低沉。
十几天前在蕨叶墙那里被隐雨带走时,林碗恐惧得满眼都是泪水,但现在却似乎一点不怕他了,甚至还坚持等隐雨醒了再一起回去。
是因为刚才隐雨从蛇洞里把她救起的缘故吗?
这么想着就听林碗在旁边对着隐雨嘀咕了一声,“看在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
这句话简直像把刀往他的心口狠扎了下。
菲尔汀喉咙滑动,感觉到了难解的酸涩滞闷。
火光中他望着她,嘴唇开阖,心中筹措语句想再次开口解释,或许是天热又靠近篝火的原因,他的额头覆着一层密密的薄汗,神色显得极其艰难。
忽然黑暗里传来一道冰冷女声——“你们在干什么?”
是解完手的奥萝贝回来了。
她决定挽回菲尔汀,归来途中还摘了几颗甜果子想带给他,可等她回来时却看到她的菲尔汀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跟那个低贱的奴隶坐在了一起,望着那奴隶的神情里写满了忐忑。
那样的眼神就像道闪电般劈中了她。
她忽然明白,这才是菲尔汀动情时该有的模样,以往她自认为的喜欢是透着怎样的敷衍。
真正的喜欢怎么可能那样温和有礼、游刃有余!就该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盛满了不知所措,像是要剖出自己的心脏般把心里的话倾吐出口。
嫉妒的毒蛇噬咬内心,奥萝贝不假思索地打断了这副碍眼至极的画面。
精致的羊皮短靴踩着枯叶步步走来,等从阴影走到明亮处时,奥萝贝那森冷的表情已经换成了委屈,她目光盈盈地望着菲尔汀。
“菲尔汀哥哥,你之前答应我要帮我过成人礼的事应该还算数吧?”
菲尔汀蹙眉。
一开始为了避免麻烦作出的举动,现在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该怎么当着林碗的面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