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呵呵轻笑,又说:“这大床也舒服!怪不得别人说席梦思睡着舒服,这确实舒服啊!”
田本业冷眼瞥她,“你呀!咱俩又不是没床,非要来这个房间睡,要是被你未来儿媳妇知道了,心里肯定不高兴!这是给他们准备的新房,又不是给你准备的,你非要睡干什么?”
方燕笑脸拉长,笑容消失,冷眼瞪着他,被子下一脚忽然蹬在田本业腿上,骂道:“你叽叽歪歪个没完了是吧?老娘不就是想来睡一下席梦思、看一下新电视吗?你踏马这一晚上你自己说,你叽叽歪歪多少回了?你个没用的东西,要是有本事给老娘也整一个这样的房间,老娘用得着这样吗?你自己没鸟用,还有脸说我?说你麻痹!”
田本业斜她一眼,闭了嘴。
方燕见他不再哔哔,这才重新露出笑容,惬意地拿后脑勺拱了拱床头上的软包,啧啧轻叹:“等老娘有钱了,说什么也要换一个这样的大床!带席梦思的!舒服!真舒服呀!”
就在这时,田本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方燕蹬他一脚,努努嘴:“快接呀!你个夯货!我说你下次能不能换个铃声,这鬼铃声吵死了!”
“就你事多!”
田本业嘀咕着,伸手拿过手机。
“谁打的?”方燕随口问。
“是晓峰!”
随口答着,田本业接通电话,“喂?”
“你好!请问你是田晓峰的家属吗?这里是银马县北城区派出所,田晓峰犯事了,你们家属尽快来一趟吧!”
……
田本业越听脸色就变得越难看,嗯嗯啊啊,好好哦哦地放下手机,伸手就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怎么了?电话是警察打来的?不是说是晓峰的号码吗?警察跟你说什么了?”
方燕一把夺过他刚摸到手里的烟盒,坐在床头脸色紧张地问。
田本业眉头紧锁,劈手又从她手里夺回烟盒,抽出一支含在嘴里,刚要点燃,火机又被方燕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