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杏惊呼一声,急退两步,她停下了,大黄狗也正好停住不再甩头,好像是故意的。
秦梅杏没好气地瞪它一眼,“少冲!你要死呀!你看你把我身上溅的,这牛仔裤我今天刚换的……”
狗终究是狗,再通人性,也不能开口说话,大黄狗只是眨巴着无辜而委屈的大眼睛看着她。
秦梅杏翻了个白眼,赶紧对它摆摆手,“回家了回家了!你赶紧先走!别再碰把我裤腿碰湿了!赶紧走呀!”
一条狗养久了,多少能听懂几句主人的话,大黄狗看了看她,呜呜两声,蜷着尾巴在田埂上原地掉头,一瘸一瘸地往前走去,不时回头看一眼秦梅杏,呜呜两声。
就这样,一人一狗,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村里,走进院门。
刚进院子,秦梅杏就听见公公婆婆在厨房门口聊天。
婆婆:“太清那个瘟猪头,走了也好!我要是他大哥大嫂,我也不愿搭理他,我听说他临走,还差点把他大哥家的院门给踹坏了。”
公公:“那小子小的时候,我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拈轻怕重的,要不是念书考上去了,靠他种田?哼哼,田都要荒了……”
婆婆:“不过说起来也怪啊,他家祖坟是不是葬到宝地上去了?他一家……先是出了个周太清考出去了,现在又出了个做生意发大财的小周安,你看他小小年纪就开奔驰了……”
公公:“小安子还是挺有礼貌的,我们家梅杏那个大棚素菜……要不是送到他店里,还真不好卖呢……”
……
从院外走进院里的工夫,秦梅杏就听见这么几句。
于是,走进院里,她一边往厨房洗菜池走去,一边随口问:“怎么了?周太清今天回来了?出什么事了?他干嘛要踹安子家的院门?”
婆婆抬头,冷哼两声,“嗯,是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嫂子呢!”
公公叭了口香烟,补充:“听说还是开轿车回来的,说起来太清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那些书到底没白念,丢了公家的铁饭碗,这么两三年,还能混得不错……”
秦梅杏一边就着洗菜池的水龙头洗脸,一边随意笑笑,看他们一眼,“哦,那他为什么要踹安子家的院门呢?他又跟他哥哥嫂嫂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