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对抗之后,邢克垒和安基就熟了,见面总得抬几句扛。
邢克垒闻言反驳道:“就这么一个媳妇儿,不惯着她难道惯着你啊?我就乐意宝贝着,怎么着吧你?”
怎么着?揍你!安基边笑边就动起手来,邢克垒也不客气,一脸笑意地迎上去。眼见两个三十而立的大军官在客厅疯起来,牧可推贺泓勋:“你倒是管管啊,就知道看热闹。”
贺泓勋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管得动他们?我就坐这盯着,看他们谁砸了咱家东西,让他们赔钱。”
和政委宁安磊说话的厉行也施施然接口:“子你不用担心,这才是第一轮,等会酒桌上,更有他们闹的。”
牧可叉腰:“你们这帮老爷们儿,内心如此幼稚!”看向邢克垒和安基,她吼:“打归打,谁要是踩到我家小黑,我就不客气啦!”
话音未落,刚和贺熹接上头的米佧忽然尖叫着扑向邢克垒。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把邢克垒吓了一跳。稳稳地接住她跌过来的身体,他急问:“怎么了啊?”
整个人树濑一样挂在邢克垒身上,米佧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毛毛……”双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牢牢攀紧他的脖子。
“毛毛?什么东西啊?”邢克垒像抱孩子一样抱住她,偏头看看脚边摇着尾巴的黑猴子,控制不住地朗声笑起来。不止是他,在场的人统统哈哈大笑。
原来,怕一切带毛动物的米佧被贺熹所养的拉布拉多犬吓到了。
面对众人的哄笑,黑猴子歪着脑袋,转着小眼睛,不明所以。等了半天见它超级喜爱的小妞看都不看它一眼,悻悻地蹭回主人身边,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
贺熹摸着它光滑的毛,吓唬道:“告诉你了不许出来吓佧佧,还偷溜出来,小心邢克垒治你!”
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黑猴子耷拉着脑袋趴在厉行脚边,寻求保护。
众目睽睽之下,邢克垒是很享受小媳妇腻他的,轻轻拍着米佧的背,他哄:“你看你,多招人喜欢?不对,连小狗都喜欢你……”
贺熹打断他:“是犬,谢谢!”
“对对是犬,一只名为猴子的犬,哎,子你干嘛打我啊?你敢说它之前不叫黑猴子?参谋长你管管,子当着我媳妇的面对我动手动脚的多不好。”话音落,邢克垒侧身躲开厉行伸过来绊他的腿。
怕带毛的动物这毛病,一时半会儿米佧是改不了。
于是为了她的缓解她的恐惧,黑猴子可怜巴巴地躲到卧室里去了。
略坐了会儿,安基掐着时间出去了,米佧才知道:部队有个传统,就是过年时,营连职主官要替战士站岗。身为炮营长,他给战士站岗去了。除此之外,她还了解到除夕之夜五三二团各个连队在自己的食堂聚餐,而身为团首长的贺泓勋,以及厉行等人要去各连队慰问战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