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公举

宋晚亭把头抬起了些,哭红挂泪的眼睛懵懵的看着他:“任尔……”

“对,任尔哥哥。”

宋晚亭高挺的鼻子一皱,不爽的哼了声,重新把脑袋低下靠了回去:“任尔混蛋,他打我,呜呜……”

想起伤心事又继续哭了起来。

任尔开门的动作一顿,这醉的亲妈都不认识了,还记得骂他是混蛋!什么仇什么怨,气的他放下托着他的那只手。

“疼”

宋晚亭娇的这一个字拐了好几个弯,执着的把那只手往任尔手上搭。

任尔骂了句:“矫情。”

不过还是重新托住了宋晚亭的手,打开门把人带进去,他很不满:“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可别给我乱扣屎盆子。”

把人按到沙发上,宋晚亭没坐上一分钟就歪歪斜斜的倒了,那只手还那么举着,无声的默默掉着眼泪,甭提有多可怜了。

任尔呲牙咧嘴的挠了下脑袋,服了,他服了。

这样的宋晚亭可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宋晚亭难对付多了。

翻了半天,最后拿了一副扑克牌和两个他扎头发的头绳,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坐下,拽过宋晚亭的手。

宋晚亭涣散的浅色眼珠向他看了过去。

“哥哥,我想吃冰激凌。”

任尔眉梢蹦了一下,头也不抬,把两张扑克牌合到一起,在宋晚亭的手腕上面放两张,下面放两张。

再把头绳往上一套,给他打了一个过家家似的板。

“我看你像个冰激凌,老实睡觉,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说着起身把打了板的手给宋晚亭看。

“看没看见,打板了,打板就不疼了。”

宋晚亭盯着手腕看了看,又抬起眼向他看去,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了沙发上的小兔子布偶,忽的笑了,颧骨上的眼泪跟着一颤滑了下去:“谢谢哥哥。”

带着浓重鼻音的声线,像是棉花糖一样甜到了任尔的心尖尖上。

让他傻愣在原地,感觉心脏有点难受,脑袋也有点晕,应该是他昨晚发烧的后遗症,肯定是还没好利索,他得去洗个澡。

扭头转身就走,小脚拇丫撞到茶几上,都撞的翘了起来,疼的他原地蹦起三米高,就这样还脚步不停,匆匆逃离了这里。

等他冲了一个冰死人的凉水澡,出来后先看了眼客厅。

很好,宋晚亭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