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花了点时间去辨认他。
这是我第一次在外没有看到他穿军装,黑色柴斯特菲尔德大衣很好地修饰出他的身形,精致的圆顶礼帽小心翼翼地遮盖住了他银发的光辉,蓝灰色的羊绒围巾则让他看起来很温柔。
他像一位古典的欧洲贵族,不像一名浑身浴血的将军。
“上车。”他面容掩映在帽檐下,朝后侧头,示意我停在后方的梅赛德斯奔驰轿车。
居然开的德国车?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瞧这打扮,瞧这行头,这不就是伪装起来来和我幽会的么?
我立即换上笑脸,开心地跑了过去。
“你怎么没参加晚会?”
我和他落于后座,惊讶地发现司机是白色宅邸的安保队长阿廖沙。
阿廖沙在后视镜里朝我挑了挑眉,我心虚且害羞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那里无聊。”他看了一眼我。
“不如来见你。”
我瞪大了眼睛,啧,这人可真会说话。见到他太过于激动,我心里痒痒,挽起他的胳膊直往他怀里钻,对他耍起流氓。他无奈笑着推开了我,说:“听话。”
我咬着他的耳垂:“我很听话嘛。”
砰,我脑袋上挨了狠狠的一下,我傻笑起来,坐直了身子。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安静无人的道路上,不久后施普雷河便出现在我们眼前。阿廖沙将车靠边,对尤利安恭敬地说:“将军,我在这里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