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浮现一个高瘦的身影,风衣衣摆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我看到一抹一闪而逝的光,就此被剧烈疼痛所淹没,昏迷不醒。
再次醒来时,又是日暮时分,我躺在柔软的床铺上,额头正被一双轻柔细腻的手抚摸着,我艰难地转头,便笑得比向日葵还要灿烂。
猜猜我看到了谁?
是萨沙,暮色里温柔的萨沙,仿佛俄罗斯深秋琥珀色的白桦林,夕阳下柔软的沼泽地。
哦,我想念万分的萨沙。
“还疼吗?”他怜爱地问我。
我摇头,带着几分娇嗔和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我好想你,萨沙。”
我牵住了他的手:“留在我身边,好吗?”
萨沙凑上前来,出乎意料地亲吻了我的额头:“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会心一笑,闭上了眼睛。
这是1952年的秋天,11月,我第一次遭遇背叛,生死一刻时被早就发现事情真相的萨沙所救。他手上的巨大情报网涵盖到了我所不能想象的一切,或许这就是克格勃和史塔西的区别,我们永远无法追上他们的步伐。
克格勃,世界上最有效率最为可怕的情报机关,萨沙就职于第二总局,同样都是反间谍侦查,第二总局总是能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1953年新年夜的雪下得尤其大,伤愈后的我和艾伦在家喝着雪莉酒,娜塔莎抱怨德国只有无休止的土豆,安迪饶有兴趣地把玩我那把马卡洛夫手枪。我们烧起了温暖的炉子,火焰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亮堂堂的。娜塔莎正为在厨房里找到一块熏火腿而高兴时,公寓门就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