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再进行下一步安排,但7月9日早晨报童送来的《真理报》上刊登的一则新闻让我拿着报纸差点晕过去。
贝利亚被批捕了……
以叛国罪的罪名被押往莫斯科。
我扶着桌角大口喘气,思绪一时整理不过来。那现在尤利安和萨沙是什么情况?他们还在东柏林吗?
上帝!我现在才明白他们当时说的复杂情况。或许他们早就知道贝利亚的处境很危险,所以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部署或抽离?
而我在那个时候,作为尤利安人尽皆知的线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为贩卖情报的间谍辩护,为了抵抗运动者跟国家安全局总侦查局的军警公然对抗?
我差点吐血,莱茵啊莱茵,你真够可以的。
虽然我早猜到了尤利安把我弄到西柏林来是为了保我,但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突然心里像冒了团火似的,我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东柏林,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得尽快完成任务,尽早回去。
扔下报纸拎起背包,我走出维克多少校的公寓,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跳上了租来的那辆福特车,这几天我已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美国人。
当然,已经没有丝毫刻意,可以说是浑然天成,昨天走在街上还有小妞冲我吹口哨,叫我波士顿男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