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没错的话,那发子弹应该击中了我的心脏。
我知道是谁射出的,因为除了海顿我没有杀任何人。我只是将那些人的手脚打残,卸去他们的武装能力。
是因为良心吗?我不知道,但当拿起冲锋枪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面前的敌人都以孱弱的火力对抗我,以为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我做掉,但没想我会居然带来如此凶猛的火力。
他们也想不到,那一发发子弹居然可以完美地避开他们的要害,只让他们痛得连连惨叫,无法再战。
他们更想不到,这个人还会跟他们的老大在那里絮叨,杀死老大后居然没给他们补枪,那么机会不就来了?
我猜应该就是如此。
叹了口气,我打算再睡一会儿,或许在惬意的睡眠中死去也是件美事。于是我放空大脑,让意识沉入安静的湖底。
但似乎有人并不想我休息,他在用什么击打我,用什么在切开我的皮肤,我突然有些懊恼,想喝斥他一句,于是猛地张开眼睛吼了出来。
森白的灯光和蓝色的手术服,灰色的眼睛噙有蕴含惊讶的温柔。
我有些不解,于是就听见一道声音说:
“加大麻醉剂量。”
我彻底没了意识。
睁开眼,眼前坐着一位陌生的男人。白衣棕发,窗外透进的日光晕开了他的身影,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是谁?”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嘴里泛出药物的苦涩。
“我是理查德·赫尔姆斯。”
“嗯,理查德·赫尔姆斯……那又是谁?”
“维克多少校的朋友,伊兰伽的主治医生,柏林自由大学医学院的名誉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