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乔治似乎特别满意,走到我面前搂住我的腰:“体力这么好,让我很心动哦。”
他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接下来的地道之行差点让我的肺濒临爆炸,年代已久的地道矮小逼仄,满是蛛网和灰尘,全程我们只能弓着腰通过,速度根本提不上来,差不多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才重见光明。当然,我们也是经历了另一次绝望的挖土过程,才能顺利打开出口。
终于回到祖国了,霎时有种想哭的感觉。浑身泥土狼狈不堪的我瘫坐在地上,仰望德国上空的天,远处不过五公里便是波兰,你看,这天空根本没什么不一样。
灰沉沉的,仿佛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即便是在晴朗时的湛蓝天空,盘旋不下的灰鸽也会投下片片暗影。
这就是这个年代。
充满阴谋,诡谲多变的时代。
我将乔治带回卡尔斯霍斯特时,尤利安正站在白色宅邸后的院子里。空旷的草地上,微风和煦,他独身矗立,就像一棵孤傲的冷杉。微抬下颌,他似乎也在仰望天空,灰沉沉的天色下,他绝美的侧颜雕刻在宁静悠远的梧桐树背景中,银发如瀑般朝后散落,化为我心上的一片月光。
我总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心软。
他转身看到我和乔治,绽放出明媚的笑颜。
他径直朝我走来,目光几乎毫无偏倚一直落在我身上。他把我搂在了怀里,带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丝毫不在意我身上发出的难闻味道。
“你回来了。”
“嗯。”我靠在他肩上,嗅闻他身上的冷杉香味,熟悉而又令人心安的味道。
“受伤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