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手势,一名史塔西就带着小队冲出咖啡厅追击上去。
“头儿!你没事吧!”杜恩抄起枪走过来:“没想到他还挺机灵的。”
我点点头,环顾一片狼藉的咖啡厅:“没事,先给他个教训,跑了下次再抓就行。”
本来这里已经被清场到处都是我手下的警察,但还是有几名不清楚情况的平民走了进来,而为了伪装我们又无法进行刻意的阻拦,此时他们瑟缩在墙角,吓得浑身直抖。
“没受伤吧?”我走向他们,一名妇人和一对年轻男女紧紧抱在一起,吓得脸色煞白,颤抖地说:“我的上帝啊!这都是到的什么霉啊!我就说了要去做礼拜你死也不听,回去一定要忏悔,忏悔!”
妇人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她的一对儿女更是说不出话来,我敏锐地看到儿子裤脚上沾上了一点血迹。
“非常抱歉,这位夫人,我们会做补偿的。您儿子似乎受了点伤?”我蹲下身,朝那男孩儿伸出手:“脚疼吗?”
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他回过神来就开始嘶嘶喘气,捂住脚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被他这么一哭都给弄傻了,赶忙安慰他:“不哭不哭,我们会给你治疗的,夫人,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那妇人一愣,大惊失色地抓住女孩儿往后一退:“上帝!这是谁?我不认识他啊!他不是我儿子!我没儿子,我只有我的宝贝莉兹。”
她抱住女孩拼命吻她的额头,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而那男孩儿依旧缩在地上捂住脚抽抽搭搭地哭,这幅场景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吩咐手下去安抚那对母女,我把男孩搀扶起来,准备带回史塔西的医院先治疗一番再说。
“别哭了,看你也快十八岁了。只是玻璃渣子进去了,我们会给你治好的,连疤都不会留。”
回程的警车上这个咖啡色卷毛男孩哭得我闹心,虽然楚楚可怜看起来万分动人,但不知为何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只会哭的自己。
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厌恶,我叹息一声,递给他一张手帕。
他接过手帕,对上我的目光,突然哆嗦一下,苍白的嘴唇颤抖几分,然后两眼一翻,就此晕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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