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地说:“至少活动活动身手,这次你就别跟我了,给我安排两个随行的就好。”
“当然。”杜恩挑眉坏笑:“半个你解决他就够了,嘿嘿。”
杜恩离开后不久,两名警员便来我办公室报到,我叫他们简单收拾一下装备,今晚便跟我过检查站。我走到落地衣架上取下我的风衣,从荷包里摸出理查德塞给我的那张纸条,瑟然地笑了笑。
看来还是得走出这一步。
拿下风衣,忽得什么落了下来,我低头一看,是萨沙送我的那条围巾。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波兰货,卢布林的手工作坊
这条围巾是1955年新年时从莫斯科寄来的,那么说明萨沙54年年底去过波兰卢布林。
54年年底,那个在集市上塞给乔治一张纸条的人
如此推导下去,且不说波兰军事机密的透露,那将乔治出卖给波兰安全部,诱导尤利安带我去波兰营救乔治,最后使我在当铺里得到那张照片,都是萨沙吗?
是的,绝对是他,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把尤利安也算计其中,他知道尤利安会用到我,也知道我会拼尽全力为尤利安营救乔治。
也只有他有这个水平,近身接触乔治这种等级的间谍却不被发现。要知道,大名鼎鼎的鼹鼠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握着那条松软的羊绒围巾,我感到巨大的悲痛与不解,作为经验丰富的克格勃上校,他决然不会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用波兰特产的山羊绒围巾来泄露自己的行踪,那么只能说明,将围巾作为新年礼物送给我们是他的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