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明显他的慌乱已无法忍住,推开我后他站起身,走出浴缸,站定片刻他猛地回头看我,眼里劈过一道冰冷的闪电。
“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有关这件事的任何话。”他几乎是威胁地说:“一个字也不要提。”
不提,不提就能改变结果吗?
这些年,我早已无法做到往日的轻率与坦荡,年轻的心被沉闷的情绪所折磨,渐渐忘记本来的自己。无力地瘫软在浴缸里,被热水所淹没,巨大的无力感深深袭来,我意识到自己已无法再坚持多久。
如果我从来都未曾拥有,那么失去或许还会好受。
我自嘲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一个月后,1959年的9月,又是一个金色的秋天。
我至今记得那段时间白色宅邸的气氛因为某位将军脸上的阴沉压抑到了什么程度,就连安索洛夫老同志都摇头躲在一边,不愿意走进宅邸内。而我亲爱的索尼娅,漂亮的脸上更是愁云惨淡,显然她也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劲了。
“这次怕是要出大问题了。”索尼娅轻叹:“看来问题不在卡尔斯霍斯特,或许”索尼娅下意识地噤声,不再说话。
我来到三楼,看到尤利安一个人站在窗前喝闷酒。
最近他的身影总是这样寂寥,明明身居高位,可却落寞得让人心疼。
仿佛日光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他淹没,可他偏要站在窗前。
他觉得自己很强大,他可以迎难而上。
明明不过是在强撑,可却舍不得露出一丝软弱。
“问题出现在中央。”我走到他身旁,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声音非常宁定,“情报是从东德出去的,但人不是东德的。”
他冷冷斜睨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