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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很无助,而更让他无助的是,他自己。

当你要玩弄整个世界时,等于也要把自己玩弄其中。

首先是艾伦,那个红发男孩。

当理查德派来执行计划的特工时,萨沙竟然发现是他曾经救助的那个男孩。他很生气,第一次动怒,他叫他回去。可是艾伦却固执得让他没办法,一次次强调那是他作为英美特别行动小组顶级特工的任务。可萨沙分明看得出,这孩子,是为自己而来的。

理查德为了保证萨沙的身份不被败漏,不允许艾伦与萨沙接触。艾伦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因为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苏联人揪出来,而到了那一刻,他希望他的萨沙是安全的。

这是他的守望,整整六年。

无数次,萨沙看到,艾伦孤零零地站在教堂外的广场上,神情怅惘地望向诊室这边。他心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窗前,佯装喝咖啡,实则与人群中的他对视。

目光接触的刹那,男孩儿眼里总是涌出欣喜的泪水。

他们至终没能去geheinis看日落,然而格斯萨曼克教堂的夕阳,他们却一起看了无数遍。

无声,无言,无数遍。

其次,让他感到无助甚至是绝望的是,莱茵·穆勒,那个计划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