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过地皱眉,因为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这就是对柏林的一种变相的折磨。
“听说他们预备在东德策划暴乱。”
他轻轻点头,说:“难民逃得越多,他们在国际社会上越有声音。但北约盟国尚未通过这项草案,不过理查德那种人才不会理会他们,他一定会暗中出手。”
“那我们史塔西可有的忙了。”我嘟囔道。
“你可不要太出头,别以身犯险,我会担心的,你知道吗?”
“可我要表明立场。”
“这不重要。”他抚摸我的头发,款款深情地说:“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最重要。”
1961年的新年,史塔西内部举办了个简单的年度总结大会就草草了事,卡尔斯霍斯特毫无新年氛围,晚上我们在白色宅邸简单用餐,这回尤利安居然邀请了米尔克和米夏。
米尔克虽有局促,但依然可以应对自如,和尤利安索尼娅畅聊局势,而我和米夏则喝得醉醺醺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在院子里晃荡,我还拉着他走到院子尽头,指着一块荒草地骄傲地说,这里面原先有个地下监狱,我他妈的在里面前前后后关了十一个月!
米夏竖起大拇指,说我好厉害,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莱茵·穆勒,东柏林有名的地痞流氓,蹲大牢都和别人蹲的不一样,直接蹲到将军家里来。我俩傻笑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打来打去,最后被零下好几度的气温冻得直打颤才悻悻而归。
安索洛夫为我们热了云莓酒,那香甜的味道我喝了一口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