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应该是在酒店的套房，手机镜头的角度很低。视频画面里，慕野的眼睛遮在凌乱的额发下，眸光幽暗地俯视着他，嗓音比离开时又沉了几分。

慕野幽声：“宋见初。”

“……慕老师。”宋见初颈后一紧，虚心垂眼：“你是没睡吗？”

慕野没理他这个问题，直接问：“在哪？”

宋见初：“之前留学的地方。”

慕野打量了一眼他身后的环境，猜到是他留学期间住过的房子，先问：“房子这么久没住人，安全吗？”

“嗯。”宋见初说：“一直有人看管。”

慕野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语气还算温和：“不是说好不出门？”

宋见初视线飘开，小声：“是不去公司。”

“宋见初。”慕野气得直呼大名，挑眉：“你是在钻我的漏洞？我是不是应该把世界地图上不许去的地方都给你念一遍？”

宋见初低了些头：“不用。”

慕野摁了摁眉心：“去学习几天？我回去前能回来吗？”

“嗯。”宋见初顿了顿，不确定地补充：“大概。”

慕野气笑了。

“宝贝，我现在过不去。”慕野目光再次幽暗下来，温柔轻声：“你不听话，回去我要惩罚你。有没有意见？”

宋见初有一点意见。

他也算是提前报备了吧。

宋见初垂着眼：“没有。”

慕野还算满意地沉沉“嗯”了声。

“要学什么？”慕野问。

这事算是暂时过去了。

宋见初肩膀松懈，抬眼：“电影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