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道谢,稍微伏低身体经过网纱门,也进了球场。

网纱垂落,祁斯白向一旁退开半步,好奇地问随珹:“珹哥,你们认识?”

随珹和江逾声对视一眼,笑着解释:“两年前,九中和附中约过一次篮球赛,那时候江逾声是附中校队的,于是就认识了。”

祁斯白意外地看看江逾声:“你打球啊?”

江逾声:“随便打着玩,高中就没再打了。”

“附中校队最出色的锋卫摇摆人之一,你跟我说你随便打着玩?凡尔赛也有个度行么?”

随珹说着,对祁斯白眨眨眼:“跟你一个位置的,我还想拉他去二队呢。要不二队一缺了我就被一队血虐,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祁斯白刚想说什么,就听江逾声懒声笑了下,“你让一个快高三的转校生,进校队,合适么?对了,去年不是说要换届吗,怎么听祁斯白叫你队长?”

“去年是换了啊,换了我们小祁神,”随珹耸耸肩,“结果十一月早申结束,这小孩就又把位子给我推回来了。”

江逾声点头,“要浪自己浪,别拉上别人。”

祁斯白听得好笑,随珹没好气地锤了江逾声一拳,“周五下午篮球赛,真不来?”

“不了,”江逾声摇头,“真不打了。”

“不管,替补位我给你留着,”随珹把篮球抛到祁斯白手里,“我刚还以为你俩一起来练球呢。”

江逾声笑了下,“我就散个步,消消食,把祁斯白送来,我就走了。”

中午午休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祁斯白酣畅淋漓地在中午的炎炎烈日下打了一场球,和几个队友一路说笑着踏进高中楼一层大厅时,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刚刚打响。

下午有课的人就顾不得什么了,穿着半湿的短袖直接四散着冲进了各自的教室。

祁斯白第一节是自习课。下午查自习的老师常常拖到快下课才巡逻点名,所以他也就慢慢悠悠地晃到了三楼的柜子前,从里面拿了件干净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