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在黑板前写板书,一扭头看见祁斯白,敲敲黑板,“傻站着干嘛呢,七点五十九,还不快回座位?”

上午一二节连堂。前半节课,陈老让大家自己再改改卷子,后半节,陈老就开始一道题挨一道题,点人上台写自己的详细做法,写完再讲。

中等难度的题,陈老也就随便点了。到了偏难的题,点来点去,总要把人挂在黑板上,写一半就卡住,被台下座位上的人发现一些漏洞。

点到最后,绕不开地总是要把祁斯白和江逾声一起提溜到黑板前去写过程。

像牧阳成和荆炎彬几个爱八卦的,最初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出怪声,但最后渐渐也都没声了。

因为,黑板前的氛围实在有些怪。

其他人上台,在同一块黑板上写,写着写着碰到一起,或者是笑着争下地盘,或者干脆就地讨论起来。

可祁斯白和江逾声全程没有一句交流。两人的字迹,一个洒脱得冷漠,一个端正到有些可爱,可两人写的过程中间隔着仿佛十万八千里,彼此不熟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陈老看半截看不下去,乐着说:“祁斯白,你什么时候这么斯文了,非挤到右边那个小角去写?黑板中间空那么大块给谁留的?”

江逾声闻言,侧眸看了祁斯白一眼。

祁斯白握着粉笔的手顿了顿,哦了一声,下一行,往左移了一个数字的距离。

陈老:“……”

黑板前两位大佬好不容易“互不相识”地写完各自的过程,陈老眯眼看了看江逾声的过程,和蔼地说:“江神,讲讲你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