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只好埋头看题,假装没听见。

江逾声站定在薛远身边时,祁斯白还低着头,但其实那行简单的题干他翻来覆去看了五六遍,都好像没看懂那句“证明存在q的一个倍数,在十进制中的各位数字之和不超过3”是在说些什么。

薛远看着这两人,后知后觉察觉到一点尴尬。他试探着说:“祁老师,你们上次射箭不是才教到一半?还有一会才下课呢,你们要不……”

祁斯白抬头笑笑,拍了拍薛远说:“这题我刚有点思路,不想断了,要不薛老师你来?”

薛远还没接话,江逾声先开口了:“祁神,你上周说贿赂你一杯奶茶,就让我摸箭的。现在不算数了?”

江逾声的口吻是很明显地在缓和氛围,他说得也自然,让薛远觉得江逾声好像只是随口在损祁斯白内卷卷得那么认真,之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

但祁斯白听着江逾声低低的声音,莫名从中听出一点委屈来——

上周江逾声说下回教射箭,祁斯白说那是下一杯奶茶的事。

而现在,“下回”的射箭教学被祁斯白赖账了。

下一杯奶茶好像也没有了。

江逾声后来闲散地和薛远聊了会射箭,没碰护具和弓,等到下课便回去集合了。

射箭课过后,好像一切又恢复正常。

可一直到周二晚上,祁斯白一边兴致不高地直播,一边刷着某道折磨人的一试题时,他才忽然意识到——

一旦江逾声不主动找他说话,他也不去找江逾声。那么,明明他们两人的课表几乎一模一样,明明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偏偏能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刷完一套一试题,挑着做了点周三必须交的作业,祁斯白就和弹幕随口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