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围观的人群里忽然冒出几声:“有烟了?”
祁斯白正切土豆切得有点无聊,闻言一个激动,手上一抖,陶瓷刀在手背上很轻地划了一下,很细微的血珠从伤口溢出来。
江逾声就站在一旁,牵了下祁斯白的手,举起来看情况。
大概因为刚才来来回回走动的缘故,江逾声的衣服轻微汗湿过又被风吹干,但手掌心还很温热。
祁斯白刚刚洗过手才切的土豆,沾水的手在傍晚拂起的风里被带走热量,只剩冰凉的触感。
他的手指抵在江逾声掌心,年轻男生灼热的温度沿着指尖一点点熨烫过来。手被江逾声举起在眼前查看,好像江逾声微热的呼吸都扑在他手背。
祁斯白眼睫动了一下,手背莫名有些痒。他稍微使了点劲,从江逾声手里抽回手,随口说:“没事,那么点口子,待会就自己长上了。”
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话,但祁斯白好像觉得眼前的氛围稍微僵了一瞬。
江逾声的视线从祁斯白手背上抬起,看了他一眼,又落下去。
四周山林空旷,晚风起伏。背景音里,是各队学生手忙脚乱的生火煮饭声,还有一旁数竞班男生的嘈杂惊呼。
“我靠真的——有了有了!”
“牧神,牛啊。”
“冒烟就行了吗?没火啊?”
“再捂捂,待会应该就有了?先挡着点风,别让它灭了……”
祁斯白朝牧阳成那边看了会,乐了下,扭头跟江逾声说:“竟然真的能钻出火来……得,牧阳成单身十七年的手速得到了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