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垂眸看一眼,拿起杯子又塞回他手里。

“驱寒的,多喝点。”说完,他还冷酷无情地把自己没怎么喝的那杯往祁斯白的纸杯里又倒了点。

祁斯白瞪了会自己手里这杯水,软了声,试图跟江逾声打商量:“太辣了,不想喝……”

江逾声一条腿贴着地,另一条屈起,右臂架在膝盖上,转头,好整以暇地朝他挑了下眉,“不喝?要不我喂你?”

以往他用类似的话这么逗祁斯白,祁斯白一不好意思,就一边炸毛一边照做了。但这回……

祁斯白眨了眨眼。

可能中午那会过河时,水不仅进了短裤,还进了脑子。他两腿曲着,大腿和江逾声的抵在一起。他在江逾声的视线里,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扭着头,以一个和江逾声挨得有些近的距离,很认真地问他:“你想怎么喂?”

祁斯白是仰着头跟江逾声说话的,说完视线一垂,平视过去,忽然看到江逾声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也跟着咽了一下,又抬头去看江逾声。

江逾声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他上身缓慢地往后退了一点,垂眼看祁斯白,淡声说:“……喝了,乖,待会凉了。”

祁斯白停顿两秒,捧起杯子、皱着眉喝。喝完后,把杯底给江逾声看,“喏。”

江逾声看着他紧皱的眉,没忍住,还是轻轻翘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