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刚刚就是单纯地,在夸他而已。
但……
江逾声刚刚说,举个例子。喜欢的人还能举例的话,那就是,还没有喜欢的人了?
而且他说……他也不一定喜欢女生。
祁斯白很轻地翘了下唇角,又很快抿了下唇,一本正经地继续听陈老说。
明明中午没午休,刚刚看电影时还有点困,他这会却忽然就精神了起来,甚至因为隐约找到了一件竞赛和高考之外的努力目标,而隐隐开始亢奋起来。
比上午考完试交卷那会儿还亢奋。
祁斯白平时讨论题都嘻嘻哈哈的,这次面上却是少见的严肃,以至于陈老频频往他这边看,怕他是哪道题没做好,又不肯啃声。
陈老甚至好几次去翻祁斯白的答案时,神情都有些凝重。
但等四道题都大致讨论完,陈老眉眼间的笑意终于止都止不住,兴奋道:“说真的,今年这题其实有点刁钻,不是特别好做,我和其他教练上午看到题的时候还怕你们被唬住,影响发挥,结果……咱们都做得很好啊!”
“祁神,紧张什么呢?”陈老重重地拍了下祁斯白的肩,手劲很大地捏了捏,另一手也搭上江逾声的肩,笑着拍了拍。
“虽然你们的答案我还要拿去和其他教练再仔细地重新估一遍分,怕有什么地方跳步或者逻辑错误会多扣些分。”
“但按你俩这做的……名次什么的现在还说不准,但我敢打包票,省队的名额肯定跑不了你俩的。”
江逾声笑笑,说了句“谢谢老师”,扭头看了眼祁斯白,抬手捏了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