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祁斯白没再解释,往祁奶奶那边看了眼,领着江逾声进屋,不再管弹幕里乱七八糟地都在说些什么,直接将电脑一关,手机上微博一退。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两人安静地坐在桌前,一时间没人说话。屋外的风偶尔吹进窗子里,将桌上的一摞草稿纸吹得簌簌翻动。

祁斯白把江逾声那只放在桌上捏他笔袋上小绒球的手拿到自己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玩了会,忽然就开口,跟他大概讲了讲家长会那晚的事。

其实要是来的人是牧阳成或者薛远,祁斯白可能不会跟他们说。不管对朋友还是家人,他习惯只说让人开心的事。

但说不好是不是刚刚那一抱,让祁斯白一时间变得有点黏人。

具体表现就是,会百无聊赖似的,一会捏捏江逾声的手,一会用膝盖撞撞他的腿。虽然关于那晚父母的争吵他讲得轻描淡写,讲完却会跟江逾声哼哼唧唧着说:“虽然再往前进步肯定会慢一些,但我觉得……”

江逾声没等他哼唧完,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他脸颊的软肉,“半个月往前进一百多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半个月前是喝了几两酒上的考场。”

“……什么啊。”祁斯白笑着歪头看他。

江逾声笑了笑,松开手,稍微正经了些,“量变到质变总要有个过程。哪怕短期内能够迅速补完其他人的复习进度……做题的熟练度和速度也需要时间。别人上考场面对的情况大多是旧题新编,对你来说却全是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