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一副被拆穿j的身份、心虚地任凭处置的样子,本来让祁斯白的火气稍稍降了点。但看他含糊不清,装傻似的,祁斯白虽然觉得有些难堪,但还是直言道:“你喜欢珹哥吧。”
江逾声定在原地,直愣愣地看了会祁斯白。
他察觉到祁斯白一脸平静下溢出来的烦躁与愠怒,又努力理解了下祁斯白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恍然间想通了什么,张了张口,嘴角忍不住翘起来,顿了顿,又稍微收敛了些。
他轻咳一声,唇角又不受控制地翘起来,轻声问他:“你……吃我的醋?”
两秒钟后,江逾声看着祁斯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也跟着疼了一下,脑中某根搭错的筋终于拧了过来。
他也没穿外套出来,本来还有些冷。这会被祁斯白这个误会弄得,后背骤然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我没喜欢过随珹,随珹也没喜欢过我,”江逾声解释完这么两句,皱了下眉,还是觉得很荒谬,“我跟他就……”
祁斯白盯着江逾声脚底自己的影子,刚要说什么。
江逾声低低地叫住他:“祁斯白。”
祁斯白抬眸看他。
江逾声穿得比他单薄,远处的暖黄路灯勾勒出他肩线的宽阔轮廓。他背着光,但祁斯白还是能看到他黑而亮的眼睛里,如有实质的、温柔又慌乱的目光。
风将他的额发吹乱了,让他整个人不再那么冰冷又淡然。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有些狼狈……是肉眼可见的狼狈与慌乱。
祁斯白心里忽然又有些动摇。
“不管是两年前在七中的考场,你撞到我怀里,仰起头冲我笑。”江逾声忽地顿了顿,眸光错开一瞬,像是有些赧然。
祁斯白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起那么久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