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想起什么,问祁斯白:“阿姨知道吗?”
祁斯白稀松平常地解释:“她暂时不太能接受这个,我就没跟他们说。”
牧阳成一愣,声音轻了些:“阿姨……不同意啊?”
薛远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转开话题,挑了挑眉,笑问:“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啊——你们到哪一步了?肯定牵过手吧?”
牧阳成这才后知后觉,笑得暧昧不明:“嘶,所以啊,我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你们绝对是在干什么吧?!”
祁斯白淡声否认:“没干嘛。”
薛远不放过他:“我就当你们走路慢,六七分钟的路走了十五分钟好吧。那之前的二十分钟,都用来换衣服了?”
祁斯白被他说得脸热,扭过脸不看他俩。江逾声笑着和祁斯白对视,倒是不在意被看破。
牧阳成啧啧了好几声,叹道:“年轻小伙子嘛,容易擦枪走火……咳!爸爸都懂。”
祁斯白也用胳膊肘杵他一下,轻声反驳:“你懂个鬼。”
四个人聊得热闹,包间里还有一个厨师和一个服务员一起听着这热闹。牧阳成说话的语调自带喜剧效果,说到某些地方,连厨师和服务员都跟着一起笑。
铁板烧一贯吃得慢。等到最后一道火烧冰淇淋开始做时,祁斯白已经聊累了,困恹恹地往旁边挪一挪,半倒在江逾声身上。
冰冻的香蕉肉和冰淇淋球在铁板上滋滋烤着。包间里灯光短暂地熄灭,蓝色的火焰从喷口席卷而出,将四份甜点也染上幽蓝色跳动的火苗。
祁斯白往江逾声肩上靠了靠,懒声说:“虽然吃过挺多次,但我还是觉得这道菜最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