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弯了下唇,走近一步, 单臂从腰间搂住他。

祁斯白两腿勾着他,两手也环住他脖颈,借力往上一扑。江逾声被他砸得闷哼一声,往后趔趄两步。他有些忙乱地抬起另一只手搂住祁斯白的腰。

塑料袋从指缝间脱落,物品坠地, 叮呤咣啷一通乱响,将刚刚灭了的声控灯又惊得亮起来。

祁斯白兀自乐着。江逾声站稳了, 半倚在墙边, 抬头看他:“能提前回来?”

“反正都考完了, 耍赖呗。”

“叔叔阿姨知道?”

“那当然是……”祁斯白扬了扬眉,“不知道。”

江逾声笑着摇摇头。最近半年, 用老师们的话说就是, 祁斯白乖太多了,以至于他差点忘记, 这分明是个一贯不守规矩的主儿。

两人就着这个挑战江逾声臂力的姿势对视了会,气氛又隐约有点不对劲的苗头。

哪有刚回来就在门口杵着的,祁斯白没一会就心脏咚咚跳地错开眼神,自己跳了下去。

两人弯腰把散落在地的东西捡起来装回袋子,打开家门,将箱子推进去。

江逾声没有一进家门就开灯的习惯。祁斯白站在虚掩的门后,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虽然看不清摆设,但周遭弥漫着他熟悉又眷恋的淡香。他刚舒适地轻轻喟叹一声,手臂上忽地一紧,眼前的的黑暗在眼前晃成一片虚影。

后肩砰一下轻撞在门上,门应声而闭。

下一瞬,江逾声一手垫在他脑后,一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毫无章法,气息混乱又急促,再不复刚刚楼道里那个冷静克制的模样。

“江逾声……声、声哥……”祁斯白被他弄得快喘不上气,身子往下缩,又被拽起来一些。他仰着脖颈,颈侧的筋都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