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的唇角翘得更明显了。他知道祁斯白怕被频道里的人听到,所以只贴着他耳廓轻声问:“这么喜欢吗宝贝?”
也不知道是腔调一时没变过来,还是故意的,他连这么一句话都带着点似有若无的轻喘。
祁斯白额角的筋都抽了抽。
到第三首歌,江逾声特意将麦克风挪得很近,而公屏几乎是从前奏响起就开始“啊啊啊”乱叫成一团。
接近副歌的时候,满屏飘着“前方高能”。祁斯白眼里映着显示屏发出的荧荧白光,几秒过后,一条接一条的“么么么么么”席卷公屏。
他心脏咚地一跳,下一瞬,耳边一热,江逾声在他右耳垂上低沉又撩拨地亲了一下、两下,是发出声响的那种亲法。
而他左耳边,是几乎没有延迟的、通过电流传输而来的另一道撩人的亲吻声。
第三下亲吻的尾音随着旋律蔓延开去,喉咙里拖长的、带着点哑的音调像极了呻吟,将原本就泛红的耳朵一下点着了。
祁斯白从指尖到脊椎都酥麻一片。
听众里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一回的麦吻,是一下下落在他耳垂上的。
这首歌很长,长到祁斯白觉得自己在油锅里被反复煎熬了好多次。到最后一遍副歌时,他不仅脊椎麻,连四肢到大脑的每根神经都在噼啪作响。
江逾声圈住祁斯白的左手很随意地抬起来,想换个姿势。可说不上是因为挨得太近、难免容易碰到,还是祁斯白忽然动了一下。
江逾声的手落下去,一不小心,正正好就放到了祁斯白身前的某个地方。
下一秒,某人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噌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江逾声被他一吓,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哑然一瞬,就见祁斯白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哒哒哒跑出了房间。
又一次,一首歌戛然而止。伴奏音还在耳机里叮叮咚咚地响着,公屏上,正听得兴起的各家粉丝和误入的路人开始不满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