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呼唤,夏炎湿漉漉地转过头,眼神还迷离着,耳廓肉眼可见地直接通红了,“什么啊,”他抗议,额头抵在地毯上,头发缭乱地贴在脸侧,说:“好渴。”
拿过那串葡萄,摘下来还没洗过,陆周瑜就剥了皮喂他,一颗一颗地喂进去,手掌拢着,挨在唇边等他吐籽。
“哪有这么娇气。”夏炎继续抗议,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刚挣扎着想向前爬起来,又被捏住后颈,往下压,撞得说不出话。
分不清是葡萄的汁水,还是其他的,淅淅沥沥地从各个地方向外、向下滴,地毯上洇出大团大团的不规则湿痕。
陆周瑜也觉得渴,他自己吃葡萄不用剥皮,随手拽了就扔进嘴里,右手还按在夏炎的后颈上,像按住了另一颗葡萄,皮很薄,很韧,越揉越软,直到一用力就噗呲冒水。
到结束,半间屋子大的地毯只留小小一角是干燥的,两个人挤在那儿,很快也无济于事,因为身体同样湿得淌水。
葡萄不剩几颗,他们继续分着吃,夏炎坚持剥了皮喂回来,陆周瑜就张开嘴等他投食,有丰沛的汁液沿着下巴往下滚,划过喉结的时候,痒得他吞咽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揩去,夏炎从怀里直起腰,仰头舔掉了那滴水。
“甜。”他笑着说。
窗户推开一条缝,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天也快亮了。
陆周瑜捞起地上的外套,盖在两个人身上,衣料上粘有从沙漠上带回来的细小砾石,他捻掉几粒,低头看着夏炎,忽然问:“你对流星说的什么?”
“嗯?”夏炎闭着眼,颤了两下才睁开,像是不解他为什么又问一遍,但仍然诚实道:“我说,我恋爱了。”
“跟你。”他补充,又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