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江忱予站起身,走去前台的服务生那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朱镜辞坐在那儿,不肯抬头看,好似不在意他去做什么,只拿着刚刚用过的纸巾,按在桌面的水渍上。
咖啡洒出来的不多,桌面很快被擦干净,只有边缘的地方残余着,一点一点往下滴落,他便看着这水滴发呆。
刚才喝下去的那口咖啡好像已经到了胃里,连带着胃部也开始隐隐作痛,他只好抓过沙发上放着的靠枕抱在怀里,企图缓解一下。
他心知自己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许木木也说了,去国外过年是江忱予家的传统,况且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江忱予关于过年的话题,江忱予又怎样开口和自己说呢。
这件事情不是江忱予能左右得了的,也万分不该怪到江忱予头上。
江忱予很快回来了,捧一个一次性杯子,坐到朱镜辞身边,“手伸过来。”
朱镜辞默不作声地把手递了过去,注意到杯子里装的是冰块。
江忱予没再说话,抽了张纸巾,把冰块裹住,而后按在他手背上被烫红的那里。
冰块乍一接触到皮肤,朱镜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江忱予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手上的力度却不自主地放轻了。
朱镜辞低着头,另一只手的两只手指作出走路的样子,悄悄地从沙发靠枕上爬过去,爬到江忱予的手腕上,搭在上面,讨好地动了动。
可能因为用手按着冰块的缘故,江忱予手腕上的皮肤摸起来干燥微冷,颜色有些苍白,可以从侧面看到腕上淡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