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样子,手臂微微用力,把他拉到了怀里,“为什么不说让我留下来?”
“不能说,”朱镜辞把头埋在江忱予肩膀上,拼命摇头,带着鼻音,“你要陪家人的,要团圆的。”
“那你呢,你和谁团圆?”江忱予感受到肩膀上的温热,他知道这个人躲起来在悄悄地掉眼泪,却还是狠心继续问道。
“我没关系的,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呀,真的没关系。”朱镜辞把头埋得更深,可声音里的哭腔还是掩盖不住。
“可我做不到没关系。”
江忱予握着朱镜辞的肩膀,微微用力把他从肩头扶起来,让他抬头看自己。
“我在外面,想的会是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人陪你看春晚,陪你守岁,有没有人第二天早上在你枕边放压岁钱。”
“我知道,言言很勇敢,不怕孤单,可以一个人过年,”江忱予把他被蹭乱的额发整理好,用纸巾很温柔地擦干净他的眼泪,“可是我怕,怕你受委屈,怕你一个人孤零零过年会难过。”
“所以,不要因为替我考虑,就擅自做决定。你想到什么,就要告诉我。你说了,我才能知道,才能选择要不要这样做。这是我来决定的事情,你只管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记住了吗?”
“嗯!”朱镜辞猛地扑上去,搂住了江忱予的脖子,“不去澳洲好不好,我想让你留下来,想和你一起看春晚,过除夕,包饺子,想要大年初一你第一个看到我,对我说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