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收拾好碗筷,江忱予去了浴室洗澡,朱镜辞去厨房洗了碗红艳艳的草莓,端出来搁在茶几上。
家里暖气开的足,江忱予洗完只围了条浴巾出来。水珠顺着脖颈的线条滑下,一路到了小腹,又顺着肌肉的轮廓蜿蜒而下,隐没在浴巾遮住的地方。
虽然和这个人在一起,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猝不及防看到他半裸的上身,朱镜辞依旧觉得头脑轰地一下。
江忱予抬手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着头发,打算去卧室换睡衣。却被人拉住了,眼巴巴地看着,“不要换好不好,我还没见过小鱼儿穿成这样呢,想多看几眼。”
“……”这个人耍流氓时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江忱予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道:“好了,答应你不换了,快去洗吧,小心别着凉了。”
朱镜辞去卧室抱了个纸袋子出来,江忱予认出来正是他们白天去过的男装店的牌子,想着里面装着他的新睡衣,也没太留意。
他在浴室里待了半天,要不是听到吹风机的呜呜嗡嗡声,江忱予几乎要以为他在里面晕倒了。最后终于听到门锁打开的咔嚓声,江忱予扭头去看,然后就怔住了。
朱镜辞穿了一件白衬衫。
朱镜辞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衬衫下摆只到他的大腿根部,他朝江忱予走来,衣摆随着走路晃动,下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衬衫宽大,朱镜辞只象征性地扣了几颗扣子,半个肩膀都在领子外露着,肩头有一颗殷红的小痣。
他的头发吹得半干,松松耷拉在额前,脸颊在浴室蒸汽的熏染下微微透粉,眼睛也仿佛含着雾蒙蒙的水汽,看向江忱予,里面是纯然的喜爱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