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事情,回头再和你说。”朱镜辞顿了顿,努力控制着声音毫无异样,“你这会在家吗?我去找你,有点事情。”
许木木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听他说要来还挺开心,“好呀,我在家等你。”
朱镜辞先回了趟江家,收拾自己的衣物和行李。东西零零碎碎,搁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餐桌上他买的饭盒,书房里他的练习册,阳台上他养的栀子还在热热闹闹地开,馨香冲到鼻端,熏得人想要掉眼泪。衣柜里他们二人的衣物胡乱交叠着,同款式同颜色,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是谁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在江家放置了许多东西,仿佛是当作了长久安乐的居所。他拿起一件,又放下,怔怔地坐在床边发呆。这房间里的地方他都那样熟悉,书桌边,江忱予因为他算不出的几何题拿笔敲了他的脑袋,说他是小笨蛋;飘窗上,江忱予压着他胡闹,故意一下一下地亲他泛红的耳廓。
那些画面还鲜活地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他一遍遍地回忆,逼迫自己记得再清楚一些。往后,他只能靠着这些度日了。
睡醒了的江小猪踱步过来,看到多日不见的主人,很是亲昵地在裤脚蹭来蹭去。旁边敞开的行李箱引起了它的注意,它蹦进去,窝在里面一副安逸样子,爪子垫在身前,微微眯着眼,很娇气地叫。
“你也想和我一起走吗?”朱镜辞蹲下来挠了挠它的下巴。
“咪嗷”
“不行哦,你还是留下吧。”他托在猫咪的两个前爪下,把它举到面前,和它蹭了蹭鼻尖,“要乖乖的哦,以后,就只有你陪着他啦。”
他放下了一脸茫然的江小猪,最后一次回头,眷恋地看了看这座装满了他美好记忆的房子,而后静悄悄地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他敲开了隔壁许木木家的门。许木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惊叫出声:“朱朱你怎么回事,去非洲当难民了吗?怎么饿得面黄肌瘦?江忱予没给你吃饱饭吗?”
又看到他拎着行李箱,更加奇怪:“你是刚回来吗?还是打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