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予太熟悉这具身体了,在曾经的无数个晚上,他都拥着这个人入睡。那双白的手,总是牢牢地攀在他的肩膀上。他知道碰哪里它就会颤抖,碰哪里它会泛起粉色,碰哪里这个人就会忍不住叫出声。
“下去。”他的声音里含着压抑的怒火,只恨自己被禁锢住,没法攥住那只在身上作乱的手。
身上的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的亲吻逐渐向下,到了小腹。江忱予小腹上的肌肉线条干净优美,他从前就喜欢用指尖戳一戳,看这个人隐忍又温柔的表情,乐此不疲。
“小鱼儿,你刚刚醒来的时候舒服吗?”朱镜辞微微抬起头,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芒,“我从前就想,等我们上大学了,住在一起,我就每天这样叫你起床,”他略停了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指揉了揉鼻尖,“想看你被我弄醒之后,特别生气,然后让我下不了床。”
“你这样,我不喜欢。”江忱予闭上了眼睛,像是失望到了顶点,不肯再看他。
“不要,哥哥不要这样说话,”朱镜辞烦躁地咬住了嘴唇。抬手捂住江忱予的嘴,“我让你开心,好不好,我们来做开心的事情。”
他说着,低下头去,把脸埋在了江忱予的腿间,他刚才那样撩拨,江忱予的下面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笔直漂亮的一根,带一点狰狞的样子。朱镜辞用痴迷的目光看着,小心翼翼地握住,“我这次特意学过了,哥哥会很舒服的。”说着,伸出舌尖,在顶端舔了一口。
“唔!”江忱予只觉得有噼里啪啦的火花窜进了自己的脑中,在脑海里炸得一塌糊涂。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起来,用力咬着牙才没有失控。
时隔多年,朱镜辞还是吞不下完整的一根,只能勉勉强强地含住头部,舌头灵活地从前面的马眼扫过,舌尖嘬着,作势要往里面探。
手上也没有闲着,温柔地从根部向上捋动,来回几次后,又去照顾下面两个柔软的囊袋,手指轻轻地扫过表面的褶皱,又在周围的毛发丛里不急不缓地打着旋。
江忱予的手紧紧握住床头柜,用力到关节处青筋显现。那纤弱秾丽的身影俯首在他身下,细而白净的手指握着他的那根,他单单是克制住自己挺腰向上送的本能,就已经用尽全力。
朱镜辞在吞吐的间隙,抬眼向上看去,床上的人紧紧咬着唇,湿漉漉的一双眼,明明是被伺候的一方,却活像是一幅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看着江忱予这样,没来由地愧疚,想凑上去吻他,又怕他嫌自己刚刚含过。只好柔声安慰道,“等我一下噢,小鱼儿,马上让你舒服。”
说着,他努力地张开嘴,尽力把那根东西往深处含,终于勉勉强强地含到了底。
龟头抵着他喉咙深处的那块软肉,他努力地做着吞咽的动作,用紧窄的喉咙按摩挤压着,手在下面揉捏着两个囊袋。收不住的口水沿着茎身留下,亮晶晶的一滩。
他听着江忱予压抑的闷哼,只觉得更加兴奋,自己下面那根也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竖了起来,饱满发涨,顶端湿的一塌糊涂。
这样吞吐了几十下后,朱镜辞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又痒又痛,像被戳烂了一样,可是嘴里含着的阴茎依然没有半点要发泄的迹象。
他感到沮丧,甚至开始惶恐起来。他再清楚不过江忱予对自己的欲望,而这也成了他手里为数不多能握住的砝码之一。之前他还能安慰自己,至少,江忱予是喜欢这具身体的,他还可以靠这具身体在江忱予心里博得一席之地。可是现在,他突然害怕,如果说江忱予连和自己亲热都开始厌恶起来,那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留住他的手段?
他停了下来自己的动作,抬头红着一双眼,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人。
江忱予躺在那里,目光沉静,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明明他被禁锢在床上,赤裸着,阴茎还在高高翘起,该是一幅最狼狈的样子,可他只凭目光就足以把朱镜辞刺得体无完肤。
他被朱镜辞囚在这张床上,是朱镜辞的囚徒。可是朱镜辞明白,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卑微的被囚禁的人,钥匙握在江忱予手里,他的喜怒哀乐,生长呼吸也都在江忱予的一念之间。
从他爱上这个人开始,他就不属于自己了。
“别这样,小鱼儿,求求你,”朱镜辞带着哭腔,慌乱地往前挪动,试图去遮住江忱予的眼睛,“别这么看我,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他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把这五年来所有积攒的眼泪都耗尽,“我不能放你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会死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