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木的表情带着恨铁不成钢,顿了顿,泄愤般地说,“你总是仗着他心软,不长记性。”后一句是骂江忱予的。
从朱镜辞这里得了信,许木木似乎也泄了气。这俩人纠纠缠缠好几年,扭股藤一般,他一个局外人看着都累。既心疼自己发小受了情伤,又恨他不争气,总不能狠心丢开手去。
大概世间的情爱都是这样,从没有一直流蜜含糖的,非要当局者吃了苦,受了罪,挣扎着不得脱,才算是把里面的滋味都咂摸干净。
“算了,”许木木重重往后一靠,抵着椅背,端起杯子把冷了的咖啡一口气喝净了,“他都原谅你了,我一个外人还计较什么呢?”
“只一条,”他搁下杯子,目光锐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再来一次……”
“不会有了,”朱镜辞连忙说,身子微微前倾,一双眼亮了起来,“我保证,以后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不会有伤害他的机会了。”
s大的校园极广,朱镜辞想着事情,也没留心方向,被江忱予牵着兜兜转转走了几条小径,回过神来周边已经没什么人了。面前是片茵茵的绿地,旁边建着座颇为宽阔的看台。
看台有十数阶的样子,漆成了天蓝色,维护得也好,不见什么灰尘和破损之处,巨大的一座杵在那儿,蔚为壮观。
朱镜辞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起来,他内心隐隐约约猜想到江忱予带他来这里的原因,张口想询问,声音却是哑的,“小鱼儿……”
江忱予偏头看他,目光沉静,里面映着他小小的影。
他想了想,又垂下头,眼神有些躲闪,“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