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钟怀远叹了口气,警告般瞪了一眼在别人怀里撒泼卖萌的自家毛孩子,“确实是不枉这名。”
修狗勾也会有心机吗?或许是有的,这只约克夏多少带点茶里茶气。它出门总是喜欢和帅哥贴贴,往人家裤管里边钻,给钟怀远带来了不少尴尬。
始作俑狗犯事儿之后只会吐出一截小粉舌头扮单纯,因为太过可爱总是被大方原谅,顺便得到一顿爱抚的揉搓。
“好巧哦,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祁冬青把绿茶还给它的主人,有些刻意地强调着“好巧”。
钟怀远也没有戳穿他,却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来意。
“不巧。”在祁冬青惊讶的眼神中,钟怀远大方承认,“我是有预谋的。”
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暗中的蓄谋已久。祁冬青知道,可却没料到自己也能享受这份特殊。
突如其来的坦诚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摆在桌面上的手指不自主地往内抠了一下。钟怀远的视线被尖锐的摩擦声吸引,眼神往下一扫,正正巧巧落在了对方食指与中指凹陷连接处的小黑痣上。
“你……专门过来找我?”祁冬青有些害羞,咬字都变得模糊,声音听起来反倒多了一些粘稠的性感。
明知道是有意为之的桃色陷阱,可还是脑子一热就跳了进来。钟怀远从来没尝试过这种写满冲动的莽撞行为,第一次破例让他很是别扭,只能故作淡定地咳嗽一声:“嗯。下班经过看到和春堂义诊的布场,就想来碰碰运气。”
将对方脸上的促狭一览无遗,祁冬青顿时生了些恃宠而骄的甜蜜:“那远哥有没有想过,如果扑空了呢?”
小大夫的眼神像持续打在手背上的温热水流,敏感的皮肤逐渐泛红甚至产生细微的疼痛。幽深内敛的月下睡莲,突然变成了艳丽危险的带刺蔷薇,带着些许攻击性的视线,让钟怀远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