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远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可是夏泽兰在嗓门优越的同时还吐字清晰,他想听不到都难。
“发生什么事了?”
夏泽兰见到是他,抄着手就溜了,颇有些深藏功与名的自觉。
祁冬青眼见躲不掉了,扭捏着撑起身子,可顾及到自己的伤势,只能将没受伤那侧的脸拧到正面,试图蒙混过关。
本人想象中的矫揉造作落入对方眼中就变成了抓耳挠腮。在钟怀远看来,此刻的祁冬青仿佛奥古斯特·罗丹《思想者》的再创版,原本应该撑住下巴的手位移到了额角处,别扭怪异的同时还有几分不伦不类的搞笑。
遇到不会回答的问题,反客为主是上上策。祁冬青把疑问的皮球踢了回去:“你怎么过来了?”
躲闪的态度和飘忽的眼神无一不在说明对方的心虚。意思到他对自己有所隐瞒,钟怀远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不悦。
钟怀远下意识地动了一下眉骨附近的肌肉,英气浓密的眉被挑起后缓慢回落,一丝痞气中带着充满杀伤力的性感。
祁冬青只瞄了一眼,就想立刻变成一颗钢钛钉焊死在这副让他沉沦的眉眼上。
钟怀远放下了手中的塑料袋,又在旁边坐下来。整个过程中他变换了很多视角,可对方好像存心作对似的全部躲掉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像往常在急诊室对付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将祁冬青连人带椅拖到自己膝盖的控制范围内。
身体的阴影笼罩住祁冬青,钟怀远好像随便伸手就能轻松把人抱个满怀。刚才的瞬间移动给了祁冬青往前的惯性,突然的刹车让他忍不住往前扑,一只手撑在了钟怀远的大腿上。
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绷紧,有力紧致的触感还散发着灼热的温度,烧得祁冬青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