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远表情凝重,觉得他话里有话。
“老钟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我没你那么莽。”钟知停撩起眼皮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弟弟,“你要是在临床好好读下去,成为外科最利的一把刀,风头迟早盖过老钟。你转去护理就相当于主动扔掉了制胜的武器,说你蠢不是冤枉你。”
用新王牌替掉老绝招,不失为一个好计策。钟知停的意思是他本可以在钟家的培养下韬光韫玉,等待日后用实力从根本上封了老钟的刀,便是射人先射马的兵法。
三言两语点醒了钟怀远,可奈何当时的自己没有足够成熟的心智做到忍辱负重。他的眉头逐渐收拢成峰,久久不散。
钟知停知道他是把话听进去了,可早已于事无补:“呵,可惜你没能真的气死他。不然也算是个妙计。”
钟怀远:“……”
怎么这话听起来,钟知停比自己还盼着钟行正有事儿呢?
钟知停说得口干,喝了一口汤,五官便皱了起来:“啧,这涮锅水味儿。”
钟怀远将壶里的汤倒出一半,推到了钟知停面前,有些别捏地说:“喝这个。”
“我们什么时候是这么平和地分一碗汤的关系了?”钟知停看着碗里鲜甜四溢的萝卜玉米,心里生出几分荒谬。
钟怀远用碰碗干杯,祝贺两人确认了统一战线:“从现在开始。”
以汤代酒,兄弟俩化干戈为玉帛,背后的军师祁冬青深藏功与名。
校庆当天的小插曲始终让钟怀远有些在意:“你知道黎飞雁吗?”
“没听说过。”钟知停很肯定地否认,“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