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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气氛挺好的,好在不是绝对寂静,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司机大爷仿佛也看出他郁郁的心情,居然在堵车时递了一支烟过来。

“小伙子心情不好啊?人生难免不如意,抽支烟就好了,来——”

贺秋桐瞧着递到眼前的烟蒂,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车上能抽吗?”

“嗨呀,随便抽,开个窗就行。都是大老爷们儿,不讨厌烟味儿。”

借了师傅的火,贺秋桐点烟吸了口。

——是20块钱一包的黄鹤楼的味道,他在高中叛逆的时候抽过,那味道他居然还记得。

便宜的黄鹤楼整体来说比sale更呛人也烟味也更浓郁,抽惯了sale的他第一口的时候有些不适应,含在肺里半晌才吐出来。

“咋样?小伙子抽得惯吗?”师傅偏头来看他,“咱们的烟不算好烟,就是味道重,解乏也解愁。”

“好久没抽黄鹤楼了,谢了师傅。”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南城机场终于到了。贺立正站在机场正门等他。

说来也是有些唏嘘,他去国外上学的车票签证甚至是入学的机会都还是贺立托关系找来的。好在是他之前考过雅思托福,不然入学还真是个问题。

他真的要回到他高中时梦寐以求的生活了——摆脱家庭的束缚,去国外进修。

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侧腰上的纹身还在隐隐作痛,血管连接着心脏,刺痛感仿佛顺着经脉蔓延至左胸腔,针扎似的。

贺立对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桐桐,怎么了?脸色有点白,晕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