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沈潮开门进来,“醒了?”
贺秋桐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手上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团子顺毛。
三个多月没那啥过了,沈潮也怕昨晚太过,走过来摸了摸贺秋桐的额头,好在没发烧。
“等会儿要上药吗?”沈潮随口问了句。
贺秋桐的脸瞬间就红透了,仿佛夏日熟透了的脆桃子。贺秋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实也不怎么疼,上药还是算了。”
贺秋桐还记得之前在伦敦时,沈潮来找他那晚,硬是要帮他上药,贺秋桐没防备就应了,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过了两天,等贺秋桐腰不疼了,沈潮领着他去见了他的爸爸妈妈。
沈父是个面相严肃但实则和蔼的人,也确实如沈潮所说的很爱茶,看到贺秋桐递过去的茶饼盒子的瞬间眼睛都亮了。
“老龙井吧,问这味儿就知道了。过几天泡一壶山泉龙井来喝,肯定提神清脑。哈哈——”
说起茶,这个年近六十的男人像个孩子似的,滔滔不绝,身边的妇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沈父才停下来。
沈父身边的沈母年纪也是半百了,但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极好,眼尾的细纹反倒更为她添了一抹成熟妇人的风韵姿态。
“这就是桐桐了吧?”女人开口,声音柔柔的,“听我儿说了好几次了,终于把你带来我看看啦。”
沈母笑着的时候温婉而大方,让贺秋桐想起来小时候每次都坐在梧桐树下等他回家的妈妈。
贺秋桐眼底划过一丝怀念,嘴角笑意深了一分。
他把之前跟沈潮一起去花鸟市场买的月季花从纸袋子里抱了出来,沈母看了果然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