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离开以后,他更加的怀疑自己遗传了他母亲的精神疾病。
但各项数据显示,他的精神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周洛言对此并不相信,他对待安漠时,理智和意识一次次在崩溃边缘危险游走,他很难不怀疑自己身上染了那个女人的疯癫和残酷。
当他意识到这一层时,心里是恐惧着的。
他其实怕自己会再伤害到安漠,于是不得不一次次尝试把心里的极端渴求,以药物和各种心理治疗的方式给压制下来。
然而,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在一次和心理医生交谈的过程中,周洛言说:“我在贪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越得不到就越想抓住,我知道这样很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停止。”
心理医生笑了笑,给他建议:“周总,我并不认为您有任何心理或精神上的疾病,您只是一定层次上,比寻常人更缺失某些情感。举个例子,向日葵朝阳而生,所以一辈子都追逐着阳光。”
“您太缺,而这种缺失只有某个人某件物才能填补,您便使劲一切法子想得到,不免剑走偏锋,这种时候,其实——”
“让自己不贪,远没有顺着贪念走下去合适。如此说有些偏执,但您的问题,的确需要这种对症下药的解决方式。”
周洛言蓦的不言语了。
他心里比谁都知道,他没病,他不需要医。
又觉得,他病厉害了,这世界上只有一种药可以医。
喜欢如果算是一种病,只有喜欢的人能医。
第114章 孩子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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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透明玻璃,投映在窗前的几株月季上,花瓣上的露水晶莹剔透。
安漠弯着眼睛,把月季放到了外面的花台上。
小镇的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