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那时心疼同情他,对他很照顾,所以,她对他而言,比亲人都重要。”
安漠的脸色发白,手指都在颤抖,他没想过周洛言的童年是这样度过的,他没想到季晴原来对他而言是这样的存在。
多么可笑,他们都以为自己深爱彼此,却都是伤害彼此最深的那个人。
“你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许我们说起这些事”,崔树回答:“对他而言,这些都是他想忘掉的污点,他其实骨子里是自卑偏执的,他不想有人……”崔树顿了顿,“不想你看到他这些过去。”
但现在,崔树知道,他违背周洛言的意愿说出来了,会消除他和安漠之间最后的隔膜。
“他为什么又回了周家?”安漠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安漠表情复杂,心都要疼掉了,他寡淡惯了,能维持最基本的平和,只是手还在颤着抖,心如刀绞,流了血。
他没让任何人发现。
他起了身,看了一眼崔树,头也不回的推开门离开了。
他要去找周洛言,他要问问周洛言究竟还隐瞒了他多少事,他要问问他,究竟还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就像大雪天跑遍了一整座城市,要给他挑一束花。
就像他明明那天有去山上找他,却不肯解释。
他到底,还做了多少傻逼事,竟瞒他瞒的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