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哦,这还是个不敬业的连中文都不懂的杀手。冷邪厉暗暗鄙视了一番他的业务能力,紧急调动语言储备:“idon'txg雅蠛蝶,onsieur”

“……”

沉默,比刚才更为恐怖的沉默。

冷邪厉大着胆子转头,那人大刀金马往椅子上一坐,摘下墨镜冲他笑:“是我。小怂包,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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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凉白恺肯定不是杀手,那么,用排除法可知……

冷邪厉抖了抖:“没……没什么,你今天穿得很有个性。”

“是吗?听你语气倒是不像。这是剧里杀手的衣服,我还没来得及换。”凉白恺双手环抱在胸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顿了顿,又凑近了一点,“你眼睛怎么这么红,不会晚上一个人偷偷哭了吧?”

这么明显吗?冷邪厉想起昨晚的梦,支吾道:“我才没哭。”

“眼睛都红得像兔子了,还说没有?”凉白恺“啧”了一声,摸了摸他的眼角,“果然还是个小哭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冷邪厉一躲,正要说话,隔壁病床就有人猛地咳嗽了一声。其用力之大,空气里的浮尘都震得抖了几抖

凉白恺头也没回,慢悠悠翘起二郎腿:“冷邪厉,你隔壁床住的什么人啊。听他咳的,马上都能咳出个肺了吧?赶紧转到别的科室里去,别……”

“凉白恺!”厉望一扯帘子,沉着脸,“你来干什么?”

“呦,是你啊厉总。”凉白恺这才回过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你说我来干什么?总不可能是看你吧。”他边说边拉帘子:“厉总,你还是好好休息,别打扰我们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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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仿佛激起了厉望的怒火,他的手如铁爪般牢牢按在帘子上:“有话一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