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可逮着机会,使劲灌他的酒。王铁柱带着七分醉意,推开房门时,就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像兔子似的从桌上蹿回了床上。

王铁柱晃了晃脑袋,再努力一看,他新娘好端端地在床上坐着。得,一定是他看花了眼。

王铁柱暗自嘀咕了几句,走过去掀开了盖头。烛光下,这新娘越看越好看。“她”脸蛋粉得像三月桃花,眸子清得似二月的溪水,嘴巴红得如五月的樱桃……下面还沾了几点糕点屑。王铁柱抹了抹“她”的下巴,二话没说,按着人往床上倒。

新娘喊起来:“吹蜡烛,吹蜡烛!”

王铁柱觉得“她”声音有点不对,但情绪上了头,哪管这三七二十一,捉了“她”手就来。

新娘哭成了大花脸,“她”死命摇着头,呜呜囔囔也不知在嘀咕个啥。王铁柱烦得不行,扯了红盖头堵了“她”的嘴。

然后他就发现,原来这新娘,是“他”。

王铁柱使劲眨巴着眼,嘴巴张了老大:“狗日的,你他娘怎么带了把?”

新娘眼睛瞪得比他还大,他伸手在空中晃了晃,一时不晓得要遮上面还是遮下面。

最后,他犹犹豫豫挡了自己的脸,哭得比杀猪还大声:“你不就要好看的吗,我不好看吗?村里人都说我是村花!”

王铁柱一听,倒也懵了,这话是他说的,但他一向喜欢姑娘,这小子和姑娘,怎得看也不一样吧?

他砸了砸嘴,坐在新娘身上思考着人生。新娘瞧他不说话,又偷摸着放下胳膊,汪了两汪泪的眼直勾勾冲他看。

王铁柱脑袋立马像被铁锹砸了那样,嗡嗡响了起来。他娘的,这小子眼睛怎么比姑娘家还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