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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面没破,但是里面破了道小口子,过了一夜已经捂得有点溃疡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疼,江寅回过神,心疼起来:“对不起,我当时慌了……你,你疼吗?”

“当然疼了!”尹江说,“除了那次头上撞了个包,我还从来没受过伤呢!也就是你,要换一个人我得把他牙卸了。”

江寅自责得快要哭了:“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我都咬回来了不是!”尹江看了他一眼,没生气,但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了,又有点兴奋地指着自己:“你说喜欢我,喜欢的是我吧?不是那个神经病吧!”

“嗯。当然是你。”

现在的尹江和上次发烧的时候很像,江寅有点懵,但一点也没犹豫,肯定是你,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呢,但是?

“神经病是谁啊?”大猫小心的问。

尹江抓了抓头:“就是那个老爱冲我念经的神经病。”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江寅看了眼书柜,里面有本佛经,看起来是经常翻动的,尹江说以前偶尔会读一读,但他还没见尹江拿出来读过。

“有事没事就爱冲我念经,他不是神经病,难道我是神经病吗?”尹江一脸不屑,像在说另一个人,“睡不着就放我出去玩儿呀,他睡他的我玩我的,我又没碍着他……是吧!”他偏头看着江寅,又笑了起来,“不过还好,你来了以后他都好久没念经了。我很高兴……”

江寅有点接不上话,只能点头,想起二大爷说的多聊天……就是现在?

尹江捏了捏他的脸,都不用江寅接话,又自顾自地说:“小猫,你长大了,你是回来报恩的吧……你长好看了呢!”他摸了摸大猫的头发,非常欣慰,“毛毛都油光水滑的!还好我救了你对吧,我不救你,你就被那家伙淹死了,所以我让那家伙多喝两口水怎么了!”他忽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始低气压的哼唧,“他居然为了这个就要杀我……哈哈哈,”

尹江开始发抖,神色也有点浑噩,说话开始含糊,就像以前睡着就蜷起来发抖时的梦呓一样,但这回江寅听清了。

他说的是:江从柏,你为什么不干脆点儿呢,你松手呀,松手呀……

江从柏要杀他?

江寅完全呆住。